#言言加墨墨
#始終系列6
#聽說昨天是國際親吻日
#跟風的話
#應該來點甜的
#但沒有
#所以我們繼續吞刀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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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的走廊有些昏暗。
李澤言坐在病房門旁的座椅上，蹙著眉，有些失神……
魏謙安撫完董座們，一趕到醫院，見著的便是這一幕，嚇得他連忙蹲到李澤言面前，就差沒跪下了。
他從未見過神情如此挫敗黯淡的李澤言，輕聲喊了他，還得擺擺手，才能被注意到。
「總、總裁……」
「總裁，你還好嗎？受傷了嗎？」
他抬眼，見魏謙一臉著急，只是挑了挑眉，循著他的視線，才望向自己身上。
他衣著凌亂，白襯衫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，怵目驚心，也難怪魏謙慌成這樣了……
看了李澤言又失神，魏謙小心翼翼試探地開口，「總裁……我幫您帶了換洗衣物，您要不要先整理一下？」
「嗯。」
隨便應了聲，李澤言望向緊閉的房門，卻遲遲沒能推開走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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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裡，一個高大的身影踩著穩重卻些許急躁的步伐接近。
李澤言與來人交換了個眼神，轉身便要離開，卻被喚住，「你——」
李澤言沒有回頭，只是輕聲說著。
「她需要的……是你……」
許墨悄然到了女孩身邊，看著她額頭上的薄汗與蹙緊了的眉心，心，緊揪著。
他將手置於女孩頭上，幾秒後，她的眉心便舒展開來，身體也放鬆了許多，終於安穩地陷入沈睡。
他將手移到女孩臉上，輕地摩挲著，眼裡盡是難掩的疼惜。
只有在此時，他才能不再壓抑自己的情感。
在只有自己的時候……面對她，不用隱藏。
這幾天夜裡，他都是這樣陪在女孩身邊。
使用evol讓她安穩地睡去，竟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了……
李澤言說，孩子是他的……
而這傻女孩，竟隻字未提。
興許，是怕了——
怕了他的欺瞞、怕了他的隱藏、怕了與他之間還有羈絆……
想起那日，她傷痛卻決絕的眼神，自責與懊悔在心上盤據著。
若那日他能察覺，若他沒有離開，若他——沒有回來……
轉而握住女孩的手，他的溫暖，卻怎麼也捂不熱她的冰涼……
只能，透過指尖感受她的心跳、感受她心上的疼。
就這樣陪著她痛——直到，暖陽透進窗。
許墨起身，在女孩額頭留下一吻。
輕輕地，飽含著對她所有的溫柔；慢慢地，訴說對她所有的不捨，深深地；將她牢牢刻在心中……
離去前，他看著女孩翻了身，以背與他相對。
轉頭而去，沒有稍作停留。
如今，他的存在只是她的傷痛。
遠離，才是對她最真切的溫柔。
門外那人的深情，並不亞於他……
或許她真正需要的，是他的溫暖，而不是自己的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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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週來，公司的同事們輪流來探望她。
總會陪她一段時間，與她說說話，希望她能從傷痛中走出。
說是傷痛——似乎也沒那麼嚴重。
因為她還是微微笑著，告訴大家，沒事的……
只是變得不愛說話了，常常失神地望向窗外，連訪客走了她都沒發現。
餐點也是有一餐沒一餐地吃著。
大小事都有魏謙料理著，他說這高級病房有無菌恆溫設備，餐點有營養師量身規劃什麼的，她沒怎麼仔細聽……
他還說，李澤言很忙……
所以才到現在都沒來看過她一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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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頭起風了。
望著窗外高樓林立，女孩想起了那個關於風箏的約定。
那曾經擱在心上、代表謊言的承諾，如今想來，似乎也沒那麼在意了……
女孩習慣性地將手放在小腹上，時而拍拍、時而摩挲，這下——是真的什麼都感覺不到了……
想著，胸口像有把利刃深深刺入，疼啊……疼得喘不過氣……可淚，卻沒掉一滴。
原來，心痛到極致，就會麻木？
她就這麼望著窗外許久，直到開門聲響起。
是魏謙吧，他每天都來。
「魏謙……」女孩頭也沒回，輕喚了聲。
「李澤言他……還忙嗎？」
「你能不能……讓他來看看我……」
那近乎懇求、虛弱無力的話語在安靜的房內迴盪……
讓他的心緊擰著，許久，「我來了……」
女孩回過頭，已被李澤言擁入懷中。
熟悉的氣息縈繞，懸盪的心終是得到一絲安撫。
「李澤言……你終於來了……」
她輕喚著，語氣中盡是無助。
「……李澤言……為什麼會這樣……」
「你這麼聰明……你可不可以告訴我……」
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寶寶……」
緊緊抱著李澤言的腰，她隱忍似的將臉埋進他懷裡……
一句話哽在胸口，堵得她無法呼吸……
幾次輕喘後，她聽見李澤言有些低啞的嗓音，「不是妳的錯……」
不是……嗎？
將插在心上的利刃拔出後，定是……血流如注。
再也無法壓抑的情緒，終是在幾聲低鳴後宣洩而出——
「嗚——嗚——」
無法停止的嗚咽伴著悲痛，進到李澤言耳裡，無疑是撕心裂肺般的疼。
「嗚——李澤言……為什麼……」
沾在他襯衫上的淚，如此炙熱，滴滴滲入，狠狠烙在他身上。
「李澤言……你為什麼……」
放開了緊揪著他的手，無力的拳一次次落在李澤言身上……
「你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不在我身邊……」
「唔……你說過要保護我的……你說過的……」
以悲傷無法平衡的懊悔，沒有盡頭的疑問，最終只為找到一個出口，便逐漸成了悲憤。
他任由女孩將情緒宣洩在自己身上，沒有反駁，只是將她擁得更緊……
是的，他承諾過要保護她的。
他允諾過護她周全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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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澤言與救護車幾乎是同時到達。
當他衝進家門，只見女孩腿上沾滿血，無措地坐在地上顫抖。
抱起她時，她渾身冰冷，只有血液是溫熱。
而他，卻什麼也做不了！
恐懼與心疼在心上蔓延開來——
窒息般的無力感強烈得無法忽視。
他第一次，感到束手無策……
直至手術結束，她平安的消息終是讓他鬆了口氣。
卻遲遲無法面對她……
只敢在她睡著時，悄然看她幾眼。
想起那日，她毫無血色的面容，以及醒來後，過度的冷靜……
一幕幕都讓李澤言的心緊揪著，難以喘息。
是他，沒有保護好她和孩子……
是的。
「對不起……」
「是我……沒能保護好你們……」
聽見李澤言低啞的歉意，女孩突然停下哭聲。
抬起沾滿淚的臉望向他……
只見他漂亮深邃的眼裡佈滿血絲、眼眶泛紅，倦容明顯得很——
此刻，女孩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……
若她痛，李澤言又何嘗不痛呢？
她見過他輕柔地撫摸她攏起的肚皮。
見過他看著超音波圖的溫柔神情。
也見過他在產檢聽到寶寶心跳聲時的驚喜。
而她，竟將自己的自責加諸在李澤言身上？
淚，再次難抑地落下。
「唔……對不起……李澤言……」
「我不是……我……嗚……」
她哭著搖搖頭，早已分不清心上的歉疚與心疼，是為了孩子，還是李澤言……
原來，不是因為心痛到極致便麻木。
而是，沒遇見那個——讓她能依靠，能承得住她悲傷與淚水的人。
任性地責怪，或許便是最直接的依賴……
抹去女孩臉上的淚水，李澤言將吻落在她髮間。
在床沿坐下，他將女孩牢牢擁緊懷裡，讓自己埋進她頸窩間。
以彼此的氣息與心跳作為慰藉。
讓兩顆欲靠近卻又膽怯的心離得靠近些。
這次，他不願再放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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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，他不願女孩在兩難中掙扎。
可，在幾度幾乎要失去她的情況後，李澤言便更肯定得將她留在身邊。
無論她愛他與否，他都得將她納到羽翼下護著。
何況，他確實在她眼中探得一絲埋藏在執拗下的情感。
可就在他下了決定後，遺失了她——
女孩留下一封信便離他而去。
她說，愛，太痛了……
她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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噢，抱著哭的那段
大概是帶入感的關係
構想到寫都掉淚……
（太情緒化XD）
總覺得有時候——會不小心將脾氣或任性發洩在別人身上
而那個人，通常會是能被你信任、依賴的人
或許是吃定了這個人的包容吧！
希望從這樣的小地方，能帶出女主情感寄託的轉變。
沒意外——下篇就是終章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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